你曾有過什麼像的幻想?是希望成為古代宮廷的皇妃一生受寵,權宜心計卻又能全身而退,萬千寵愛在一身並萬年不衰?
還是有才有能的科學家,享譽名聲千年,得獎無數貢獻無數,給後代子孫無盡的便利與崇敬?
或者在山上做個隱者,六根清靜,萬物合一心凝形釋能不受紅塵世俗的影響,超然物外在一切現實之外?
這些我都想過,不論是成為貴氣逼人的宮妃、享譽後世的偉人、又或是清心寡慾的隱士。一顰一笑都不是我自己,彷彿扮演別人能得到我本來得不到的東西,羨慕別人的生活太容易,滿足於自身的現狀看似懂得滿足就行,往往慾望會先出賣自己的心。
「如果……我是那樣的話,我應該會……」我又再一次幻想了,或許只要我不是我,才能體會到身為「我」的好處。但要成為別人何其困難又何其容易?稍稍揣摩能抓得住對方背景生活、居處模式、談吐舉止,無可厚非的我還是不明白對方的想法,成長經歷經由旁人訴說簡單清晰,倘若是當事人卻又因此看不清。
如此我便只能成為形式上的「他人」,心緒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你也學不來別人的。這樣,適得其反的人是我要的嗎?
「自戀鬼。」最常聽到的大抵是這一句,即便無奈但我不認為多愛自己一點是壞事,我不張揚、不囂張,就只是多保護自己一些,多些自信哪裡不好了呢?何時開始,喜歡自己變成無地自容、羞愧不已的錯事?
對著我一張又一張精緻的面容,即便身體還是你,但容貌樣子卻已然成為另一個人,似是救贖微光又是荊棘大道。在成為別人中迷失,走火入魔的様子,為了懂他的煩惱而煩惱;為了理解他的快樂而快樂,我看著也學著,煩悶無奈的心情躍然而上。
為了想成為那個人,不惜代價走遍那個人走遍的足跡,只為尋覓他的遺留,便學著他的儀容,品味他稱讚的佳餚,而遺憾的你卻不是他,也不能成為他……你熟知他的一切,走過足跡的故事你都了解,你卻是為了學他而來。
看著我的時候也恍惚,彷彿你能透過我看到他「當初他也是在這裡待過呢……」為了別人眼光的羨慕,你卻在虛榮這條路上迷失了;為了不被別人嘲笑,你也把防衛這窗給關上了。你視名聲為珍寶,因為到頭來只會在回憶裡留下片刻停留駐足的軌跡。
而我只是面鏡子,看著你的過去、現在、未來,而扮演者你想要的角色,如此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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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很久不曾想過故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久久才會有一次深刻的體會,就把它變成文字。
謝謝觀看的你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