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下一只公兔。牠活脫赤漓地滑過咽管,絨腿踢瞪卻不似掙逃,反像興奮,小小心室輕輕、輕輕躍,接跨血筋肉脈,直在我胸骨腔膛聲聲、聲聲叩。啊,什麼樣一刻,人將歎稱「臻至」?此。你與我,生息最貼近的刻,我此生臻至美;儘管終將遠、將離。致遠,致生,致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