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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球少年】鈕扣。(及岩)《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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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著畢業證書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及川看見櫻花樹下和花卷說話的岩泉,心臟漏跳一拍。右手裡頭靜靜放著一顆鈕釦,手背全是指甲抓紅的痕跡。及川閉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氣,隨即露出平時輕浮的笑容朝岩泉飛撲。

     

      「小岩──」

     

      岩泉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嚇不少。對上及川那戲謔的眸子,表情略微不快,二話不說馬上轉身給對方一拳,及川機伶躲過,隨及從容的將手勾搭在岩泉背上。

     

      「小岩就是因為這麼暴力,才都沒女生跟你告白吶。」

     

      「噗──」在一旁的花卷聽到不禁摀嘴偷笑,抖著身子胳肘擊岩泉,眼神不斷地暗示岩泉。岩泉無奈的擺一擺手,被冷落的及川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溝通,扁嘴小聲地滴咕抱怨。

     

      突然瞥到岩泉制服上,那顆靠近心臟的第二顆扣子消失,突兀的缺口令及川錯愕不及。

     

      「小岩小岩你的釦子呢?一定是在洗衣機的時候被洗掉吧?哈哈哈小岩你真的是有夠蠢的。」及川乾笑三聲拍一下岩泉的胸口,握著鈕扣的手卻不停的顫抖。

     

      不會的,小岩那個笨蛋這麼暴力,一定不會有女生敢來跟他要釦子的。再說,跟小岩靠的最近的人是及川先生我,最有魅力、帥氣的人也屬及川先生我了。小岩不可能會拋下如此完美的我選了別人。

     

      「少在那給我毛手毛腳的變態川。」岩泉皺著眉頭拍掉胸前吃著豆腐的手。同時對於及川所問的問題,思考著要如何告訴對方稍早發生的事情。

     

      花卷見岩泉猶豫不決的表情,索性搖頭嘆氣。用着平常慵懶語氣道。

     

      「岩泉剛剛被隔壁班的女生告白對,就是那個每天放學都會躲在一旁看我們練習的女生。」

     

      「小岩你答應了?」

     

      「對啦!及川你那什麼表情?。」岩泉害臊的搔頭,對及川驚訝的表情感到有些難為情。一拳往及川身上輕推。

     

      及川閉起眼棕色眼眸愴悢地往後退幾步。颳起一陣強風,滿天櫻花隨之飛舞,卷起千堆櫻雪。睜開眼,入幕的是岩泉少見羞澀的臉龐,嫩粉櫻花點綴成了一幅情竇初開,青少年華時對愛情抱有憧憬的畫作。

     

      眼底流過一絲苦澀,緊握鈕釦的手在無意間鬆開,圓形鈕扣失去支撐垂重落下。眼睛越發乾澀、刺痛,不願再看見一切,狼狽地在一次閉上雙眼。

     

      「匡噹──」

     

      「噹-噹-噹噹──」

     

      耳中突然傳入清脆鈴鐺聲,其中夾雜喧鬧的人聲、鼓掌聲。張開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校園,紛飛的櫻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場雪白婚禮。及川茫然地看著四周,他看見自己熟知的隊友坐在附近,卻發現裡頭沒有心裡所渴望見到的人。

     
      新郎背影是他每天深夜徬徨不安時,會想起令他安心的幻影。挺拔的身影讓他想起當他迷惘,是某個海藻頭笨蛋對他使了一記頭槌之後,給了他前進的方向。他開拾害怕,害怕那人一轉身,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人,是他最不願發生的事情。

     

      及川想哭,卻發現自己哭不出來;想大叫,卻發現自己用盡全力卻也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眼前的婚禮仍就進行,沒人看見及川面容蒼白,沒人注意到他周圍詭異的氣氛。眾人沉溺在如詩如畫的婚禮中,看著兩人對著神父結下一生的承諾。

     
      新郎轉過身,岩泉的臉龐投影在及川眼底,及川瞪大眼睛,開拾呼吸急促,他想衝過去狠狠抱著應該是屬於他的人,狠狠親吻他從小到大覬覦的薄唇。

     

      眼見岩泉正要跟另一位女子親吻,及川慌張的大喊。

     

      「小岩──」

     

      「碰!」及川張着眼,注意到自己跌落床底。摸著發紅的額頭,及川發現自己全身冒著冷汗。甩了甩頭,看著天還沒亮。心裡決定了某個念頭,起身拿起衣物走向浴室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