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來自於醉夜在這裡分享的靈感,因為前幾天晚上睡不著在逛小說版然後就看到了這個題材,覺得還蠻有趣的所以就寫了出來,希望寫的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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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羽橙,是個非常喜歡貓的女生。
「牠的毛色好漂亮喔,怎麼會有人想拋棄這麼可愛的貓呢。」
她蹲在紙箱子邊,不停地逗著箱子裡的貓咪:「承翰,我們把牠帶回去養好不好?」
我思考了一下,我和她都沒有對貓過敏,公寓也沒有禁止養寵物,帶回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養貓也不用像養狗一樣需要常常去散步:「好。」
她開心的抱起那隻小貓:「小貓乖,我們帶你回新家喔。」
那天,天空有點灰暗。
我讓羽橙先帶小貓回家,而我則是到住家附近的大賣場購買一些養貓需要的東西,等我回去的時候發現羽橙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熟睡了,而小貓在落地窗前面喵喵叫個不停,我躡手躡腳地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另一個地方,順手拿了條毯子幫羽橙蓋上,我突然想起來家裡有支逗貓棒,又再走回了放東西的地方從櫃子裡拿出一支上面有幾根羽毛的逗貓棒,那是羽橙為了之前養的那隻貓親手做的,可惜的是那隻貓還沒玩到牠就已經跑不見了,羽橙也為了那件事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搬家她也不捨得把這支逗貓棒送人。
有人說那隻貓已經被另一個人收養了,也有人說那隻貓已經被車撞死了……
小貓的叫聲讓我回過神來,以前的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讓眼前那隻貓盡快熟悉新環境,才剛走回客廳就看見羽橙已經起來了,睡眼惺忪的樣子有些可愛,我走到她旁邊:「還想睡的話就回房間睡吧。」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問:「……小貓呢?」我不小心笑出了聲音,才剛睡醒就記得要找貓:「在旁邊呢,妳等一下阿……」
我走到小貓旁邊,輕輕地把貓抱了起來,說也奇怪,本來還一直叫個不停的,可是在被我抱起來之後牠卻意外地安靜了下來,我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就把貓抱給了羽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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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慢慢熟悉了家的環境,不會像剛到的那時一樣叫個不停,只是偶爾還會在一些地方隨地大小便,羽橙也慢慢地教著那隻小貓該如何正確的使用貓砂盆,羽橙幾個星期的耐心教導也有了成果,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擔心哪裡會有小貓留下的大小便,可是最近我也開始發現一件怪事,小貓時不時就會用後面的兩隻腳站立,雖然每次都站不久,時間一長就小貓能用兩腳站立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了,從剛開始的一秒都不到,一直到現在牠已經可以站立行走超過五分鐘了,羽橙並不覺得哪裡很詭異,反而覺得牠很可愛。
「……羽橙,妳真的不覺得小貓怪怪的嗎?」
我躺在床看著身側的羽橙,她搖了搖頭:「不覺得呀!小貓可能是和我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所以也開始想和我們一樣用兩隻腳走路吧。」
「可是……」
話還沒說完羽橙就打斷了:「別多想了,趕快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晚安。」羽橙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就閉上雙眼睡覺了,我小聲的說:「希望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晚,我忘記了小貓在我們的房間裡睡覺。
羽橙她最近很喜歡幫小貓買衣服,各式各樣的都有,羽橙最喜歡小貓穿小花裙,她買了很多款式一樣但是顏色不同的花裙回來,偶爾也會在小貓頭上戴個小花圈,常常都會被小貓撥掉,她也曾經拿自己買了很久可是都沒帶過的髮圈戴到小貓頭上,可惜也是逃不了被撥掉的命運。
有時候我都開始覺得自己比不上一隻貓了,小貓的衣服已經多到裝滿兩三個抽屜式的收納櫃了,我的衣服卻只有裝到了兩三格,我覺得衣服夠穿就好,買太多也是浪費。
難得的放假,羽橙跟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幫小貓找衣服,對著仔細的看著貓咪衣服的羽橙說:「羽橙,小貓的衣服夠多了,應該不用再買了吧?」
羽橙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可是我覺得小貓好像都不喜歡我之前買的那些……」
羽橙挑了幾件結帳:「……唔,就買這幾件吧,如果小貓再不喜歡的話那我以後就不買了!」
接過那一袋的衣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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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裡常常會出現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可是卻又講的很不清楚,這個聲音每一次都是羽橙不在家的時候才會出現,今天又出現了一次:「……窩……卧……」我看了下附近,除了我和小貓沒有其他人在我們家裡了,難道是小貓……不會的、不會的,牠可能只是剛好在這裡而已,聲音一定是從別人家傳來的,這樣的想著,否決了小貓會說話的想法。
「羽橙,最近家裡常常會有小孩子在學講話的聲音妳有沒有聽到啊?」
我問著正在電腦前趕論文的羽橙:「沒有阿,怎麼了?」
「我……」
叮咚!
正打算說話,可是卻被門鈴的聲音硬生生打斷。
「我去開門。」
語畢,起身走到門前:「請問是哪位?」
「我是隔壁的陳太太。」
門外的女人應答,將門打開一位有點年紀的婦人拎著一個袋子站在門口,笑笑地說著:「余先生,我昨天剛從日本回來,買了一些土產,想說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收下吧。」
笑著道謝後接下了袋子,閒聊了幾句,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在腳邊蹭了幾下,陳太太低下頭看了一眼我腳邊的貓,沒了笑容:「……孩子要放學了,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聊吧。」
話才剛說完她就已經快步離開了,我關上門拎著袋子走回房間:「隔壁的陳太太拿了些她去日本玩的時候買的土產過來送給我們,妳要吃嗎?」
「陳太太?」
她停下手邊的動作,抬頭看著我:「陳太太不是在前年的時候就搬走了嗎,什麼時候搬回來的?」我聳肩,我對於鄰居的家事一向不感興趣,更不會去過問。
「對了,妳怎麼知道陳太太她搬走了?」
我將袋子裡的食物拿出來遞給她,她用著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我訝異地說著:「你不知道嗎?陳太太的兒子和她媳婦在前年的時候在他們家裡死掉了!那時候新聞天天在報導這件事耶!」
「……聽妳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有發生過這件事情的樣子……」
「不提那件事了,該做晚飯了……」
我看了下時鐘,羽橙也離開了椅子:「我論文也寫的差不多了,我去幫你吧!」
「承翰,把這盤端到桌上吧。」
我走到廚房那裡,把一盤剛炒好的青菜端到餐桌上。
「你愛我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愣了幾秒,笑了笑,一定是羽橙最近都在趕論文沒有時間陪著我所以怕我不愛她了吧。
走回廚房,從她的背後環抱住她:「我永遠都愛妳。」
「怎麼了?為甚麼突然說這些啊?」
羽橙不解地問著,我輕笑了幾聲:「沒甚麼,只是突然很想跟妳說我愛妳而已。」
那晚,小貓不知道跑去哪裡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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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的關係所以我必須去南部出差幾天,出差的這幾天我每晚都和羽橙通電話。
「你們都還好吧?」我問著。
「我們都很好啊,只是你不在有點寂寞。」她的聲音有點沙啞。
「感冒還沒好嗎?」
最近這幾天羽橙的聲音總是特別沙啞,她說是不小心被傳染了感冒。
「嗯,好像還有點發燒的樣子……」說話還有點小鼻音。
「趕快去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嘟─嘟─嘟─
掛了電話後我又忙了一下工作的事,只是為了能早點回到家裡去照顧羽橙,她雖然說著沒事可是我還是放不下心,她雖然有點小迷糊但還不至於會把自己的身體顧得更糟,可是時常會因為她覺得只是小感冒所以就不去看醫生就直接吃成藥,以前她的朋友還可以來幫忙照顧她,可是她們現在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了不方便去打擾……
「羽橙應該會很驚訝吧。」
本來是預定今天晚上才能回來,沒想到上午就已經全部做完了,回到公司後又忙了一會兒才下班,經過了蛋糕店買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今天是羽橙的生日,本來還以為沒辦法趕回來替她慶生了。
小心翼翼的拿著蛋糕,一邊期待著羽橙看見我提早回來時會露出多驚訝的表情。
打開家門後房子裡暗洞洞的,羽橙呢?她不是最不喜歡屋子裡太暗嗎?而且現在又是夏天,竟然連窗戶都沒開。
將蛋糕放到桌子上後我對著房間喊了一下:「羽橙?」
沒有回應,我開始有點擔心,走到了房門前,再次喊了一下羽橙:「羽橙?妳在房間裡嗎?」
沒有回話,可是房間裡卻傳出了有東西摩擦到地板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門把,把心一橫打開了房門,我不敢相信我現在所看見的場景,羽橙她……她……她身上都是被利爪抓過的痕跡,躺在血泊中。
「……羽、羽橙!」我突然就沒了力氣,雙腿一軟癱在地上,不是昨天還通過電話的嗎?為什麼今天她卻已經躺在血泊中沒了氣息,我突然看見床邊有東西在蠕動。
「誰、誰在那邊!」
我感覺到我現在連說話都在顫抖,我盯著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慢慢地、慢慢地往我這邊移動,那時我才看清楚那是羽橙最喜歡的一件衣服,而那個穿著羽橙衣服的東西突然站了起來,衣服因為沒了支撐而落在地上,同時,我看到了,那個東西的真面目是小貓,牠前腳上都還沾有大量的血,不斷的滴落到地面上,牠看著我,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牠笑著看著我,開口說話:「我也會永遠愛你唷!」
我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記得當時我想要逃走,小貓追在我後面,好像還沒到玄關牠的利爪就已經向我襲來了……
一周後,警察接到通報,前往命案現場後那幅景象令所有人都震驚了,屋內的屍臭味瀰漫,令人作嘔,兩具屍體當中最讓警方感到不解的是那具男屍,他不像女屍身上都是一道道清晰可見的抓痕,他只有心臟的位置被挖空了,其餘的部分皆為完整。
《她不是貓》全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