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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Wine Hostess,酒妓《0809,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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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未婚妻能用買的嗎?

    他買下了。而且還是個酒妓,也就是人家說的坐檯小姐。

    但是買下了以後呢?

     

    因為前女友的背叛,他對愛情完全死心。遇見她以後,他幾乎要以為他能再愛了,但是卻因為無法接受的事實,他選擇忘記自己當時的心動。

    她曾經被愛情遺棄,卻從沒有放棄愛情。遇見他以後,她幾乎要相信她愛上他了,但是卻因為他的態度的轉變,她選擇藏起自己曾經的心悸。

     

    當他認為女人接近男人,為的只是他們的錢,他還能再愛嗎?

    當她想再次相信,卻遇上了用錢買下她的他,她還敢再愛嗎?

     

    「我知道,我只是被你用高價買下的玩偶,沒什麼好奢求的。」

    所以我的愛,只好裝作從不存在。

    還是,身為一個酒妓,本來就沒有愛的權利?

     

    The First

    晚風拂過,女人烏黑亮麗的髮絲隨風揚起,使女人更顯得清新脫俗。晚霞的橘紅光芒灑在海面上,越晚越紅,越晚越熱情。紅得令人心驚;紅的就像,鮮血。

    「來我家吧!我做晚餐給妳吃。」男人溫柔的對女人說。

    「好啊!」女人開心的笑了。有如鮮花綻放般的笑靨。

     

    到了男人家後,男人哄著女人先到臥室休息,說是弄好了再叫她,而女人也順從。

    過了一會兒,男人進來了。他隨手鎖上門,而女人沒注意到。男人坐到床上,一手握住女人的手,另一手撫上女人潔白無瑕的頰。

    「我愛妳。」男人柔聲道。說完,他不等女人回應,便封住了她的唇。女人毫不考慮的熱情回應。

    她以為她是幸福的,其實不然。

    外頭突然風雨交加,甚至打起雷了。

    令人不安的夜。

    男人的唇向下移動,輕囓女人的耳垂,再到她白皙的頸。就在他打算繼續向下探索時,女人輕喘著推開男人。

    「別這樣……我、我還沒準備好……」

    「沒關係,妳會知道怎麼做,別緊張。」男人的手和唇都沒有閒下來,他已經開始解開女人襯衫的鈕釦。

    「不、我是說……我不想要這麼早……」女人努力的想推開男人,癱軟無力的雙手卻告訴她那只是徒勞無功。

    男人臉色一沉,方才眼底的瞬間溫柔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獸性和欲望。

    「由不得妳。」他低沉的聲音無情的傳入女人耳中,而女人愣住了。

    下一刻,他關上燈,把女人壓進床裡,跨坐在她身上,架住她的雙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事先備好的麻繩,毫不留情的把女人的纖手綁在床頭的兩側柱子。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女人使勁掙扎,卻只是讓麻繩不斷摩擦自己的手腕,破皮,鮮血流出。滂沱的雨勢我行我素的硬是壓下女人的叫聲。

    男人拑住女人的腿,用力拉下她的牛褲,然後粗暴的扯破她的上衣。

    「放開妳?妳覺得我會這麼簡單放過好不容易得來的獵物嗎?」男人咧嘴笑著,開始親吻女人的鎖骨,挑逗似的向下移動,並低嘆了一聲。「真是美好的胴體啊。」

    「外面有人嗎!救救我!」女人放聲大叫。

    「叫也沒用。我住的公寓夠偏僻的了。而且,外面雨聲和雷聲這麼大,誰會聽見呢?」男人的指尖滑過女人的唇。

    「我求求你……別這樣……」女人的聲音顫抖著,「你不是不嫌棄我的身分愛了我兩年嗎?為什麼現在要這樣?」她忍不住開始哭泣。他變的不像他。她好怕。

    男人玩味的抬起頭,「妳以為男人要的是什麼?」他勾起一抹淺笑,不帶感情的笑。「男人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啊!」語畢,他不願意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大手直接移到他希望的地方。

    「不要──」

     

    「呵呵,真完美啊。」男人套上T恤,回頭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捲曲著身子,不停顫抖的女人,冷笑一聲,然後離開。

    暴風雨停了,夜變的寧靜。

    女人低聲啜泣,雙眼失焦,淚水持續掉落。雙腿間的血已經乾涸。原本就吹彈可破的肌膚,現在上上下下都充滿傷痕。因為她反抗,儘管不奏效,男人還是打她。他摑了她好幾巴掌。

    為什麼?為什麼?

    「妳以為男人要的是什麼?男人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啊!」

    不該是這樣的吧……男人和女人交往,只是為了身體?為了身體,他可以花兩年解除我的心防?他們要的就只是身體而已嗎?

    為什麼啊?

    而後,她吃力的站起身,披上薄被,步履蹣跚的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撥號。

    「喂,這裡是警察局。」

    「我要報案。我被性侵了。」

     

    約莫十分鐘後,由兩位女警上樓來攙扶女人,帶女人到警察局檢驗精液及唾液。

    他們熱心的幫她安排了心理醫生,而她也沒有拒絕。她覺得她需要。檢察官在鍵盤上答答的打著字,準備起訴;女警官幫她做筆錄,找了乾淨的衣服給她穿,還不忘安慰她幾句;男警官已經備組要出發找人。

    可是怎麼這一切在她眼中看來都好矇矓。

    原來她的雙眼已經蒙上一層霧。是淚。

    一位中年婦女慌張的奔進警局,大喊著:「我女兒呢?我女兒怎麼樣了?」

    女警走上前,「是柳太太嗎?」她禮貌的詢問。

    「沒錯沒錯!我女兒呢?」

    「柳小姐在那。筆錄已經做好了,我們局裡也已經派出隊員去追捕犯人。現在可以先帶柳小姐回去了。」女警點個頭,離開。

     

    回到家,女人脫下衣服,進入浴室。

    她拿起刷子,用力的清洗自己的身體。刷到身體紅了、破皮了,她才停下來。她把頭埋進雙膝之中,顫抖著。淚水不聽使喚。

    「死小孩!看妳交那什麼男朋友?啊?現在可好,我們回去被鄰居笑死好了!每個人都要說我有個被糟蹋的髒女兒!」

    「媽……」

    「就叫妳不要跟外面的男生亂混!很好啊,就不要到時候懷孕!妳最好快求老天保佑我們發財有錢養小孩!」

    「……」

    「真搞不懂我生妳出來要幹麻?拖累我自己而已。」

    「碰!」是甩門聲。

    她除了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哭泣,還能怎麼辦?

    誰能教教她,她還能怎麼辦?

     

    在那之後的第三天,警察通知她們犯人已經逮捕歸案,因為她強忍著留下身上骯髒的證據直接報案,所以追查起來省下許多麻煩。接著是出庭,為了避免二度傷害將加害人與被害人分別審問了,然後是判刑。

    約莫過了兩個星期,錢莊的人上門討債。然後在確定判決的情況下,她們得知犯人入獄的消息。

     

    除了她的心底蒙上一層陰霾,其餘的一切都沒變。世界依然在轉動,沒有人會停下來等她。

    朦朧的灰眸掩蓋住所有心事,沒有人看得出她在想什麼。

     

    以後,還敢,再愛嗎?

     

    ──時間不會讓人忘了痛,只會讓人習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