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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指教】關於自己寫文的一些缺點

G  暮薨 發表時間:
各位安,我是暮薨。
這篇嚴格說來,應該算是一篇求救文。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討論,而我剛剛仔細看了版規,也還是不清楚這文能不能放在這裡。
總之,如果有違規的話,請告知,謝謝,麻煩了。

我的朋友最近告訴我,我的文經常出現的一些缺點,
基本上她們所提出的有三點:
(1)文章裡頭的感情沒有深刻的打入讀者的心,也就是沒能讓讀者產生共鳴。
(2)
用詞很華麗,但感覺上沒什麼內容。
(3)故事的情節很特別,可是看完就是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我等等會放幾篇我的文上來,還麻煩大家替我看看,
那也歡迎大家多指出我的問題,如果還能提供改進的方向就更好了!!還請諸位多多指教了(鞠躬)
G  暮薨 發表時間:2014-05-15 14:45:01 (1樓)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薩德和羅希相對而坐、四目相視,誰都不想先開口打破沉默。

這樣寧靜的氛圍令薩德想起過往的美好時光,那些他和羅希緊緊相擁而不需開口交談,只要用心去感受彼此的呼吸和脈搏,如斯幸福的光陰。

可惜現在他們之間隔了道牆,縱使他伸長了手,也只能摸到那片讓他們勉強看清對方的玻璃,太過冰冷。

可惜這世間容不下一刻蹉跎,囚犯和親友會面的時間是有限的,就算他是個明天就要上刑臺的死囚,獄警也不會因此多寬容他一秒鐘。

薩德拿起對話用的話筒,等到對面的羅希將話筒貼至頰邊,準備好要聽他說話了,他才緩緩道出一句:「最近好嗎?」

「那你呢?」

「只有這一刻是好的。」薩德嘆了口氣回答,「人間煉獄,有妳在的地方即是天堂。」

羅希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說:「浮生若夢,有你伴我長醉便不願醒。」

聞言,薩德的視線倏地朦朧,這句話他已經聽羅希講了不下數千次,可每次聽到時,那些字句總是會燙濕他的眼眸。

「妳愛我嗎?」薩德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殘破,淚惹聲殘,過於狼狽且不堪。

他們在一起十年來鮮少用「愛」來表達這一切。對他們而言,「愛」這字太過薄弱,講出來活像是在糟蹋這份感情,可是對於明天就要被死刑的薩德,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索出更為貼切的字詞,來形容這般深刻的情感。

羅希將話筒放回原處,似是拒絕回答薩德的問題,卻又用無比虔誠的神情,輕輕吻上隔擋在他們之間的玻璃。

這舉動令薩德愣了許久許久。

等薩德回過神來,羅希早已離開會客室,他忍不住伸出手觸摸印在玻璃上唇印。這唇印如同那句「浮生若夢,有你伴我長醉便不願醒。」,混雜其中的情感,深刻而難以描摹,惹人一抹紅上眼眶。

薩德遙遙憶起十年前,他因交往多年的女友驟然離世,而他正準備自殺的那個下午,有位女孩按響他家門鈴,進而阻止了他即將劃上手捥的刀。

「先生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女孩的表情很是真誠,手上捧著一大盒餅乾,「我叫羅希,是路易國中的學生。我們學校辦了為窮苦人家幕款的活動,請問你願不願意買包餅乾作為捐款?」

那時他被女孩神似他女友的臉容給震懾住了,想都沒想的直接將女孩拉進屋裡,落上了門鎖,無視於她的掙扎,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近乎痴瘋的低喃:「妳回來了、妳終於回來了……」

薩德把羅希安置在他平常練鋼琴的琴室,隔音設備良好,因此不管羅希怎樣的大聲呼救,他都無須擔心。

一開始的幾天,羅希確實用她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抗議,她拒絕吃所有薩德給她的食物,也拒絕和他說話,除了那句「讓我走」。但後來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漸漸明白薩德對她的心意,羅希開始吃薩德提供的食物,只是仍不願和他講話,可是這樣的轉變已經讓薩德感到滿足。

雖然薩德覺得自己和羅希的關係有漸入佳境,但綁架人的良心不安終究是壓得薩德有些心慌,於是他有天把門敞開,給羅希一個逃離他的機會。不過一旦羅希打算奪門而出,他便會立刻追上去,把她抓回來。

他是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他身邊的。

「妳不逃走嗎?」見羅希走上前去,將門關上,薩德疑惑的提出問句,「為什麼?」

「這世界不需要我,但你看起來似乎是需要的。」羅希淡笑著望向他。

從這天起,羅希才開始和薩德說除了「讓我走」以外的話,露出笑容的頻率也愈來愈高。

羅希後來告訴他,初次見面那天薩德抱住她的力道太過寂寞,薩德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和她自己的太過相近,令她不捨拒絕。

「妳身上的味道很幸福啊,哪會跟我這活死人相似?」薩德打趣的回應羅希的一臉正經,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種掩飾。

羅希輕嘆了口氣,順著薩德的意,有些輕描淡寫的道出自己的過去:「其實遇到你之前的那一陣子,我發現我的男友劈腿,而我居然才是他劈腿的對象,所以那幾天都在談分手。」她看到了薩德眼中的驚訝,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年頭十四歲的女孩子有男朋友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喔,老人家。」

「同時,我的父母也在協議離婚的事。所以說,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我都不得安寧,那時候常常在想『要是我可以無預警的消失那該有多好』,」羅希望進薩德眼底,「然後你就出現了。」

「妳不恨我嗎?」薩德咬著下唇,努力忍住顫抖。

羅希輕吐出一口氣:「說不恨也太虛偽,這終究是場綁架,我到底不是心干情願的跟著你,可日子久了時間長了我明白你了,就不恨了。」

那天,薩德把她擁進懷中,很緩很輕的說出了那句他過往經常對他女友講的:「人間煉獄,有妳在的地方即是天堂。」

那天,也是薩德第一次自羅希口中聽到那句再動人不過的告白:「浮生若夢,有你伴我長醉便不願醒。」

曾經,他把羅希當作他已故女友的替代品,但等他們相處了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是一路走到了十年,薩德漸漸明白羅希不再只是替代品,而羅希那句「這世界不需要我,但你看起來似乎是需要的。」其中的含意也在薩德心中愈發鮮明。

有天,羅希得知自己懷了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開心的跟薩德要求去做產檢,薩德也沒多加思考的開車帶羅希去醫院做檢查。

沒有誰記得他們一個是綁架犯,一個是被綁架的失蹤人口。

「等等請妳不要報警,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所以請妳……」「僅管你們是真心相愛,這還是一起綁架案件,我必須要通報警方。這位先生請問你有在看電視嗎?你知道這女孩的父母一直在找她嗎?你如果真的愛她的話,應該給她一個自由的世界,而不是用綁架這種手段讓她的世界只剩你一人,別無其它選擇。」薩德原本想阻止眼前這位女護士別通知警方找到失蹤人口─也就是羅希─的事,卻被女護士義正辭嚴的字句給反駁的體無完膚。

他無力的跌坐在醫院冰冷的地上,聽著女護士通報警方的聲音,將臉埋入因恐慌而頓時冰涼的手,此時此刻才真正想起他們一個是綁架犯,一個是被綁架的失蹤人口這件事實。

這一切都結束了,美夢做到最後總是醒了,他依舊無力留住她,不管是他已故的前女友還是羅希。

「薩德給我的關愛比我父母給我的還多,這世上我找不到比他更愛我的人了,而我也無法再找到一個能讓我這麼深愛的人了!你們每個人口口聲聲都說薩德是個綁架犯,可是請讓我問問你們,有哪個綁架犯會堅持等到自己所綁架的人滿二十歲了,才願意和她有性行為? 也許這一開始真的是起綁架案件,但他其實有給我機會逃走的,只是我不想離開他而已,這樣還算是綁架嗎?還算是嗎?」薩德覺得他永遠也忘不了羅希在法庭上失控哭著大吼的這一幕。

這當中的情感憾得他幾乎落淚,以至於當法官要求他發言時,他只說得出一句:「若你要判我無期徒刑,那倒不如直接判個死刑給我吧!沒有羅希伴我左右比死還痛苦。」而他也真的被法官判了個死刑,判決公佈的那刻,整個法庭都在歡呼,只有他和羅希相望而無聲流淚。

薩德任憑死刑官將他帶至刑場,他總覺得他此生似乎沒什麼遺憾了,卻忽地想起羅希那溫暖人心、如天使一般的笑容。這人世間真的有太多磨難,堪稱煉獄,而羅希真是他這一生中最美的救贖。

而在薩德死的那天,羅希又再次失蹤了。

她的父母最後在她和薩德共度十年光陰的屋子中找到她。

她整身浸泡在滿是鮮血的浴缸中,已無氣息,蒼白臉容上的笑卻依舊。

羅希的父親拿起了放在一旁洗手臺上的醫生診斷書,看到病名欄清晰的印著「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時,忍不住無聲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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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暮薨 發表時間:2014-05-15 14:47:11 (2樓)

攻心(秦穆公X燭之武)

◎本文是改編國文課本的BL喔,無法接受者請迴避。

 

「……損害秦國本身來使晉國得利,這到底值不值,還請大人仔細思量。」燭之武欲輕磕頭,不料整張臉竟給眼前的那人捧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好似他是不堪受力的薄玉。

「沒什麼值不值的,」秦穆公勾了勾嘴角,那笑如斯苦楚、如此寵溺,「只要能得到你的人,秦國縱使亡了也不值一提。」

燭之武抬起眼眸,直直地望進秦穆公眼底:「只求得我的人,不求得我的心?」

「囚禁你的人,至少讓你的心自由。」大手輕撫過燭之武的額際,秦穆公努力壓下嘆息的衝動。

這位清高明智的國君此刻是如此的無法肯定手中這朵高嶺花,是否真願意和他走。

儘管嘴上說著什麼只得到他的人即可,但這世上哪個人不希望和自己所愛之人心心相印?

「大人果真如傳言那般,只懂攻城,不懂攻心呢。」燭之武一眼就看見秦穆公眼中的不安,不禁微笑並主動伸出手勾上秦穆公的頸項,「大人身邊,果然還是欠個懂人心的人才,不知大人是否願意僱用在下呢?」

「燭之武、你、你這是……」

相較於秦穆公的慌亂,燭之武緩緩的將唇貼上他的,似是嘆息的低喃:「大人雖不懂攻心,卻在咱初見的那句『平身』中,將我的心給攻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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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路過の宅君 發表時間:2014-05-16 13:00:12 (3樓)
這只是個人觀點,僅作參考。
「……損害秦國本身來使晉國得利,這到底值不值,還請大人仔細思量。」燭之武欲輕磕頭,不料整張臉竟給眼前的那人捧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好似他是不堪受力的薄玉。
  一國國君和一國來使間的距離近到可以碰觸對方下巴,非常難以想像。且遣詞用字不夠古腔古調,難以感覺是身在春秋時代。
「沒什麼值不值的,」秦穆公勾了勾嘴角,那笑如斯苦楚、如此寵溺,「只要能得到你的人,秦國縱使亡了也不值一提。」
  形容笑容時有些空洞和不洽當,苦楚可以理解,但是這裡用寵溺感覺上有點奇怪。第一,秦穆公現在只能「幻想」自己寵溺燭之武,所以用渴望之類的字眼更可以表現出秦穆公內心深處的慾望和痛苦。第二,寵溺給人的感覺是兩情相悅的,和苦楚給人的感覺起了衝突。
燭之武抬起眼眸,直直地望進秦穆公眼底:「只求得我的人,不求得我的心?」
  呃,老實說,這裡有點不合邏輯啊,更明確點說,是太跳痛了。此處理想的反應應該是一些具有抵抗意識的反應,比如說播開對方的手或冷嘲熱諷,畢竟燭之武是來退秦師的……
「囚禁你的人,至少讓你的心自由。」大手輕撫過燭之武的額際,秦穆公努力壓下嘆息的衝動。
這位清高明智的國君此刻是如此的無法肯定手中這朵高嶺花,是否真願意和他走。
儘管嘴上說著什麼只得到他的人即可,但這世上哪個人不希望和自己所愛之人心心相印?
  這一段相當不錯,明確的點出了秦穆公的用情之深,不過把嘆息改成親吻之類的欲求會更好(x
「大人果真如傳言那般,只懂攻城,不懂攻心呢。」燭之武一眼就看見秦穆公眼中的不安,不禁微笑並主動伸出手勾上秦穆公的頸項,「大人身邊,果然還是欠個懂人心的人才,不知大人是否願意僱用在下呢?」
「燭之武、你、你這是……」
  燭之武只是個養馬的小臣子(圉正),舉動如此失禮,就算不被秦穆公砍死,也會有暗殺之嫌……而且秦師未退,卻跟人雙宿雙飛……古人沒有這麼大膽吧?
相較於秦穆公的慌亂,燭之武緩緩的將唇貼上他的,似是嘆息的低喃:「大人雖不懂攻心,卻在咱初見的那句『平身』中,將我的心給攻陷了啊。」
  呃,基本上,雙方都是席地而坐,沒有什麼平不平身的,除非秦穆公願意仰視燭之武,而且就此文看下來,秦穆公應該也不忍心讓燭之武一直站著說話。

這是我寫的,聊勝於無,僅作參考。
「損秦而利晉,智耶?諒大人三思。」長篇大論完後,燭之武正欲磕頭,不料秦王卻站起身來,拿起了燭台上的赤燭。
「燭武啊燭武,」任好望著火光低聲唸道,慢慢地往門口走去,嘆息了一聲:「若君能為寡人所有,秦亡又何足惜矣。」言畢,便大步踏離。
「秦公留步!」燭之武慌忙站起,但已經晚了一步。干戈的寒光牢牢實實的擋在門前,阻隔了內外。
「箭弦皆俱,小小圉正有何能焉?」月光映在秦王的臉容上,那雙眸殘酷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惜,憐惜他衰老薄弱的身影、憐惜他不受重用的惆悵。一種越了界的憐惜。
此時此刻,秦國這位
清高明智的國君是如此的傲慢,彷彿九州早已納入掌中,可是在那背後的,只是一名被不斷累積的思愁壓垮的普通人罷了。
這世上哪個人不希望和自己所愛之人兩情相悅?然而,世間卻是如此弄人。
「卑職……斗膽。」燭之武向前跨了一大步,離冷峻的兵刃不過幾吋間距。「待天下歸一,卑職再服侍秦公吧。」
執戈的小卒遲疑的望向自家主子,待接到默許後便迅速退開,隱沒在夜色中。
「秦之天下,無鄭。」
「……秦公,保重。」平靜的拱手謝別,只因己身的重任已經達成,現在所發生的,僅僅只是小小的插曲,不足掛齒。
不待對方反應過來,燭之武
似是嘆息的歌聲幽幽地縈繞著整座秦營:「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落在塵土上的腳印,背著那人,朝
向自己的歸屬,誓死奉獻滿腔熱血的歸處啊。
翌日,秦師鳴金收兵,不復。
後人評曰:「危難之時挺身行,寶刀未老入敵營。但憑三寸不爛舌,說退秦師留美名。」

如果有不明瞭的地方歡迎探討!
本帖最後由 B  路過の宅君 於 2014-05-16 13:04: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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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暮薨 發表時間:2014-05-16 15:17:48 (4樓)
給 路過的宅君:

先謝謝宅君的指教,這麼仔細的看我的文,自己還特地寫了一篇給我參考,真的很感謝(笑)

想要說明一下,很抱歉我沒先註明好(雖說這有沒有講都沒差啦欸)
就是燭之武那篇是我去年九月寫的,
剛上完國文課,沒有深入的去查資料,自己擅自的將他們設定為以前有相戀過,
但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燭之武為了躲避秦穆公而來到了鄭國,
秦穆公這次再遇到燭之武當然是想打包帶走,這樣。
寫完的當下是真心覺得會被秦穆公和燭之武托夢怒斥的(大笑)但我後來還是不怕死的寫了後篇(吐舌)
然後因為這篇是和朋友合作寫常常不小心爆字數的微小說的產物,所以字數不多。

而斯德哥爾症候群是今年年初為了參加學校投稿比賽寫的,字數有被限制到,
不忍說有些想寫的沒能交待清楚(淚)
不知道宅君有沒有覺得哪邊還需要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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