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樂。
我是之前在原本的台灣論壇就有發過文章的人。
但由於現在課業繁忙,所以也只能偶爾發文。
不過我將來也是有可能會發出長篇小說的。
接下來大家所看到的短篇是我曾經在台灣論壇發過的文章。
希望大家會喜歡(笑
正文開始──
承諾。
我和他是眾人羨煞的一對情侶,我們的感情好到每次朋友見上總要吐槽幾句、路人看到總是會時常回頭。
而我們是在高中的時候在一起的,認識了兩年多的我們,在高三的時候驚覺對彼此的感情竟不是友情而是愛情。
於是我們向彼此說出的感情,然後我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剛開始在一起的我們,因為和對方都非常的熟悉了,所以我們並沒有情侶們所謂的熱戀期,依舊是像朋友,只不過我們之間的互動還是比朋友親密了些。
高三時,學測接近,我們為了能再和對方多相處,於是我們努力念書,為的就是和自己所喜愛的人上同一所大學。
結果真的如我們預期,我們確定上了同一間大學。
我還記得,收到通知的我開心的飛奔到他家。
當我走到他家樓下時,他也正巧走了出來,原來他也和我相同,正要到我家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我們激動的互相擁抱,久久不能自己。
最後他邀請了我到他家,我們舉酒慶祝,在酒精的催促下,我們發生了關係。
但是我不後悔、甚至覺得很甘願。
因為在我的心中,我已經認為他將會是我共度一生的人。
「寶貝,妳把自己交給我不後悔嗎?」
在我們發生了關係之後,全身赤裸的我們互相擁抱著而睡著,隔天早上,見我醒來的他,手輕輕的撫著我的背,在我耳邊這麼低喃著。
「不後悔──而且我很甘願!」
我笑嘻嘻的說著。
因為從他嘴裡吹出的熱氣讓我覺得有些癢的關係,所以我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也許是我的頭髮搔著他胸膛的關係吧,我聽見了他低低的笑著,然後他輕輕的揉著我的髮絲,用著我極為喜歡的音調說:「那我為妳許下一個承諾吧。」
我抬頭,心臟因為緊張所以有些慌亂的跳著,臉頰也因為同樣的原因而感覺燥熱。
他見我的反應則是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我惱羞的用手捶著他的胸膛以視不滿,但我的手很快的就被他握住了。
他望進我的眼,神情已不像方才那樣開玩笑,帶著認真表情的他開了口:「我,非妳不娶。」
我被他認真的表情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他用手掌輕輕的摸著我的臉,我才喚回遠走的思緒。
我閉上眼,湊過去吻了他一口,也開口說出一句類似的話語:「那我,也非你不嫁!」
他聽見我這般真心的話,也是像我一樣,先愣了一下,接著回過神的他就是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他用棉被將我倆蓋住,再次激情。
※
上了大學,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鮮,社交性的活動非常多,雖然也是有課業的壓力,但不如高中時那死命念書的時候。
而我和他,雖然是同一間大學,但我們的科系不一樣,而且教學大樓的距離也有些遠,這使得我們的交集愈來愈少。
但是我一直記著對我所說的那句「非妳不娶」的承諾,而在那天結束後,他又告訴我,希望我們能在大學畢業之後結婚。
所以我並不認為我們之間的感情會有任何的動搖。
這天,是他的生日,我為了他的生日做了很多準備,而且我也刻意讓自己不要去找他,因為我怕如果我去找他,我這個驚喜會暴露出來。
拿好了手上的禮物,我走向他的教學大樓。
站在他教室門口的我,本來要請他的同系同學幫我叫他出來。
但是我愣住了。
我看見了他親密的摟住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皮膚比我白、眼睛比我大、臉比我小、胸部比我大、腰比我細、腿比我長、屁股也她媽的比我翹。
兩人就像情侶般的互相在對方的耳邊呢喃著,好似沒有旁人的存在。
看到這一幕的我火了。我衝上前把他拉了過來。
「啪!」
把他拉過來的我一激動就是朝他甩了一巴掌,這巨大的聲響引來了許多人側目。
他臉上沒有詫異,只有漠然,而方才的那個女生也發狂似的走到了我面前。
那女人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十分惱人,走到我前面的她也是給了我一巴掌。
我無語,只是摸著發燙的左臉頰,神情憤怒的對上我眼前的愛人。
「承諾呢?你說的承諾都是屁話嗎?」
我放下左手,緊緊的握拳,而右手手上拿著的禮物和卡片早已被我捏的不成樣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沒有解釋,只是仰起了頭開始大笑,右手握拳重重的打著桌子,一次又一次的聲響,都讓我的憤怒不減反增。
雖然他用左手撫著眼,但我仍然看見他因為笑得太劇烈而擠出的眼淚。
方才那個和他有著親密舉動的女人,站在他的身旁,臉上的神情也充滿的輕茂,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那樣子好似在笑我的傻。
「妳該不會是說,『非妳不娶、非我不嫁』這句話吧?」
他放下了蓋住眼睛的手,露出了一雙滿是輕茂的神情,嘴裡也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他說這麼一句話的同時,他還努力忍著不要讓自己笑出聲,但因為這樣,他的聲音顯得很顫抖,嘲笑的意味相當明顯。
「……難道不是嗎?這不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我抱住自己的雙臂,希望能止住自己不斷發抖的身體,但這些都是徒勞無功。
「傻子。妳還真的當真了啊?妳難道沒有談過戀愛嗎?」
女人往前走了一步,許久未開口的她說話了。
她一開口說的這句話,簡直像是利刀一樣刺著我的心。
雖然她講的很難聽、很直接──
卻很實在。
我支支吾吾的張著顫抖的雙唇,欲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我將手上的禮物和卡片用力丟向他。
此時的我,眼淚早已遍佈整張臉,樣子難看死了,我用著接近歇斯底里的聲音朝他吼:「媽的你這騙子!」
「妳說的對極了,是妳自己太傻,才會傻的被我騙。真要說的話,妳應該要趕快從妳的夢清醒了──承諾對我來說,只是騙女人的其中一種手段。」
他越過女人走到我的面前,用手緊緊的箍著我的下巴,力道大到讓我說不出一句話。
說完了,他將手放開,但我仍然覺得下巴隱隱作痛。
我用力咬著下唇,儘管已經嚐到了鐵鏽味,但我還是緊緊咬住不肯放。
這傢伙實在太過份了!
「……我真的看錯你了。」
說完了這句話,本來以為已經不哭的我,在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眼淚又再度落下。
在他張口又要說些什麼,我趕緊搶在他前頭,繼續說道:「你這種人,以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我冷冷的瞟過所有在場的人以及他和那個死小三,然後我帶著絕望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學大樓,隨意走著的我走到了一片草皮地,我看了一眼,躊躇了幾秒卻還是坐了下來。
上大學之後,我們經常在這裡約會,在這裡說誰誰誰怎麼了;說哪個教授很白目怎麼樣的。
還記得,我在這裡和他討論過網路上的一句話,當時的我只覺得嗤之以鼻,現在,我卻覺得貼且的不得了:
「承諾,有時候就是一個騙子說給一個傻子聽的。」
你就是那個騙子;而我就是那個傻子。
真是十足貼切啊,我竟然被你騙得團團轉,而且還渾然不知。
我右手握拳,感覺到泥土竄進了我的指甲,也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握住了一團泥土。
我站起身,忿忿將泥土往前丟,瞪了一眼草皮之後,我離開。
「……觸景傷情!」
這是我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
但是說完的我卻流下了眼淚,久久不能自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