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已死。 然後──】
頭暈目眩。
一陣噁心的感覺從喉頭傾出,但是再如何催吐也只有唾液幾抹。
後腦稍被重擊的厚實感依然存在,她知道,那鐵鏽味是什麼。
「這裡是哪?」黑髮少女坐起,想要行動時卻發現手腳都被麻繩綁住,無法動彈。
四周,是一片靜白,一望無盡的純白世界。
「妳醒了。」柔柔的叫喚聲驚嚇黑髮少女,少女轉頭,驚訝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名有著紅撲撲臉頰的女孩正回望著她,至胸的白髮輕晃,黑眸滿是和善的笑意,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但黑髮少女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嘴角像是掛了千公斤重的豬肉。
「這裡是哪裡?」殺氣騰騰。
白白被挨一棒誰不火大啊!?
「我也不清楚。一醒來就在這了。」白髮少女看看身後,意指後面的麻繩,「好緊呢。」意味著“不是敵人”,少女傻笑。
無聲無息,在這次元的空間裡,只有黑髮少女與銀白少女的氣息。
黑色少女,急促呼吸,狂亂低沉。
銀白少女,平穩順暢,平靜規律。
兩人互視半晌‧‧‧‧‧‧
「我叫芽吹唷!」白髮少女做了極短的自我介紹,看著對面的人。
「夜叉。」黑色少女撇頭,不再多說。
死寂和地板的冰冷,令誰都感到不適。
滴、噠。
暗紅色液體黏稠牽絲,滴落,顯得格外大聲。
夜叉不理會,任憑紅血球泊泊流出。
芽吹可看不下去,皺了皺臉,她開口:
「夜叉?妳‧‧‧‧‧‧還好嗎?」
滴、噠。
「妳難道沒有被打嗎?」
啪、噠。
「我只記得有一股很香的味道灌入口鼻,就昏了‧‧‧‧‧‧」
滴、噠。
夜叉摀住腦袋──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犯人的目的是什麼?動機?殺人滅口?
出口在哪!?鑰匙!?窗戶!?密室!?
昏倒以前在做什麼!?我做了什麼壞事?報應?
還有──
「我死了‧‧‧‧‧嗎?」啪、噠。
在這個密閉空間裡,兩人奇特地沒有生理上的擔憂。
不餓、不渴。
不累、不想上大小號。
不會冷熱不舒服、不會生病。
也不會死去。
第三天,不清楚是晝、是夜。
「阿夜,」芽吹笑了笑,「我的繩子斷了耶!」
夜叉隨便應了幾句,扭動繩結。
「阿夜,我幫妳吧。」
「嗯,謝了。」短短三天,不用休憩的一分一刻一秒,夜叉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逃出去。
漸漸地,和芽吹搭上幾句話,兩人就都卸下了防衛心。
銀白少女細心地解開繩子,動作小心翼翼。
「三天了。」夜叉喃喃說道。
「三天了呢。」芽吹嘻嘻笑道。
「為什麼沒有人來?」夜叉低聲吼。
「為什麼沒有人呢!?」芽吹高聲吶喊。
迴盪迴盪‧‧‧
沒有答案的懸問,遠遠傳到盡頭。
唰‧‧‧‧‧
「阿夜‧‧‧妳放屁嗎?」
「嘎!?」
「我聽到奇怪的聲音欸‧‧‧」
「那是妳放屁想嫁禍於我吧?」
「才、才沒有呢!」
唰‧‧‧‧‧‧
夜叉那金色的瞳孔瞇了瞇,0.5的視力看向遠處。
陣陣冷風襲來,黑色的髮絲飛舞,她緊握住芽吹冰冷的掌心。
「夜‧‧‧‧‧‧?」芽吹抿唇,疑惑。
「噓‧‧‧‧‧‧」沒錯,方向是正面而來,遠處有細小的白色粉末!
這是‧‧‧‧‧‧牆壁裂開時摩擦出的粉塊碎石!
「哼。芽吹,抓緊我。」芽吹見得了便宜,死命地攀住夜叉的身軀,像隻尤加利樹上的無尾熊。
「我們,要準備離開這了!」
白光四射,剎那間,暖意像電流般竄過全身!
忍不住地顫抖,新鮮的空氣灌入肺部,簡直舒適得發狂!
這才叫做真正的死亡吧‧‧‧‧‧‧
夜叉心想,緊握芽吹被汗水浸濕的手心。
白光瞬間,有個手執鐮刀的死神,咧開了嘴角,對她們微笑。
「對,是邁向死亡的一步。呵。」
夜叉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這樣,也算不錯。
By 夜
大家好這裡是冰嫿//
這篇是和朋友一起寫的哦XDD裡頭的人物都是我們認是的朋友(燦
是以他們的真實個性來寫的(笑
希望大家會喜歡囉ww
分類正式上路,幫分類~:)
0809 By 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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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By 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