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本上沒有配對...硬要說的話稍偏殺犬向(BL),無法接受者慎入。
動畫、漫畫、電影沒有出現的情節,便是本人杜撰,勿信為官方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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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飄忽若夢。
月華撫過大地,同樣有著銀白光芒的人影微微仰首。
夜晚如此靜謐,安穩而沈著。今天遭遇的混亂就像隔著幾千年之遙,模糊且破碎。
殺生丸收回遙望夜空的眼神,隨即轉向臥在樹根中的兩個嬌小人影。
橘色衣裳的小女孩像貓兒一樣輕柔的呼吸、沈睡著,綠色外表的小妖怪則是放肆的打呼。
也難怪他們會睡的如此沉。與邪魔化的叢雲牙戰鬥實在漫長而駭人,即使是殺生丸,也感覺有些疲憊。
父親大人不願意交出叢雲牙,是不是預見這種情形?殺生丸閉目養神,心裡仍止不住的揣測。
自己已經成年也擁有強大力量,所以父親留給他天生牙作為平衡?
犬夜叉年幼且勢必力量薄弱,所以才給予鐵碎牙作為保護?
暗暗咬牙。父親究竟安什麼心—難道只是因為他沒給父親想聽到的回答,父親才不願意將鐵碎牙交給他。
那種蠢問題。
殺生丸倏地睜眼。
「妖怪才不需要保護人。」他喃喃著,細碎的話語隨即被風捲去。
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帶著兩個可說是拖油瓶的小傢伙。
邪見是妖怪,稱為僕人當然毫無問題,可小玲呢?
不止是個人類,還是個小孩子。無法保護自己,需要邪見或殺生丸勞神—真的是名正言順的拖油瓶。
可是他還是帶著小玲,從她重返人世的那一刻。
難以名狀的緣由。
就如同他剛見到犬夜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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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你可回來了。這次又遊蕩到哪去了?」坐在寶座上的人兒有著美艷的外表,傾城傾國。
別說人類,就連妖怪也會迷醉於她如花朵的吐息。
「請母后見諒。」殺生丸恭敬而冷淡的行了禮,懶得多做解釋。他可能是唯一不因血姬容貌動搖的人,不,妖怪。
「算了,回來就好......」女子懶洋洋的應答,對僕人們比了個手勢,他們識趣的退下。
等房裡只剩母子二人,血姬取出一個畫卷「哪,看看這個。」
畫著的是一個美麗的人類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小包裹。
「這是...?」殺生丸皺眉。畫中人雖比不上母親妖嬈嫵媚,在人類中倒也稱的上數一數二。不過重點是,母親不可能收藏一個女人的圖畫,給他看這意義何在?
「犬大將的小妾。」血姬冷冷一笑。
殺生丸多瞟了幾眼。他已知道父親會死去,是因為和龍骨精大戰,氣血大傷,又為了人類女子衝進火場。
這就是害父親去世的元兇(之一)?
「母親用意是…」嘴上這麼問,不過早已猜個七八成:要他解決這女人吧。
「可惜那女人早死…不過那小鬼竟然活下來了。」暗含嘲諷的聲音傳入耳中。
殺生丸一震。他瞄了下女子懷中的襁褓,一個嬰孩,白色的頭髮,小小的狗耳朵。
......他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半妖兄弟?父親的血液只傳承一半,連妖怪的血液也只有一半。
殺生丸微微的顫抖。不是喜悅,不是恐懼,只是震驚,和些微的羞辱感。
「多蒐集一些那小鬼的資料。要不要殺隨你。」血姬揮揮手,彷彿示意殺生丸可以退下了。
殺生丸輕輕頷首,準備離開房間。
「對了。」血姬又補充一句「好像叫做犬夜叉。」
殺生丸無語。
在山林中穿梭數日,從恐懼喪命的妖怪口中逼問線索,很快的,他就找到目標了。
那個嬰兒已長成孩童。穿著紅色的衣褲,同樣映著銀色光芒的白色長髮襯著小小的耳朵,在夜風中飄揚。
因為頭髮的主人正疲於奔命,身後隱約可見數隻山精鬼怪。
殺生丸幾乎忘記是自己安排刺客,藏身在一旁抱著看好戲的心情。
很快的,小孩已被逼到懸崖,後面的妖怪們正步步逼近。
接下來殺生丸睜大了眼。
妖怪們困惑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懸崖邊緣,距離對面的平地有四五尺,大人還跳的過去,小孩是不可能的。
一隻蜈蚣妖怪伸長腦袋,探探對面。
在旁看戲的殺生丸很清楚那個小鬼躲藏之處—真是不簡單啊,小歸小,腦袋還挺靈光呢。
沒達成任務的妖怪們疑惑的抓抓腦袋轉身,下一秒步上死亡。
殺生丸冷冷看著四散的屍塊,復藏身於陰暗。
小鬼…要現在殺掉很簡單,不過太無趣了。
此時的犬夜叉怯生生地探出來,確定危機解除後奔向另一座森林。
等他長大吧。殺生丸牽起一抹極淺而邪氣的笑容。
等這小傢伙長大肯定很適合當沙包。
當下,殺生丸真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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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飄忽的雲,殺生丸微瞇起金眸。
現在那小鬼已經長大,不,應該說只有外表成長,心智仍舊是小鬼。
腰際的天生牙錚地輕響。它也有同感嗎?殺生丸的嘴角微微揚起。
看著刀子,就不由得想起那個乾瘦的武器師,以及他今天拋出的炸彈,不,是震撼的話語。
『要打敗叢雲牙,就必須結合你的天生牙,以及犬夜叉的鐵碎牙這兩把刀的力量。』
老實說,他對於「協助」、「合作」一類的詞極度反感。
他可是殺生丸,妖力強大如天之寵兒,眾妖敬畏如神祇;何必和那些弱小的傢伙合作。
但是他今天的行為,絕對可稱為「失常」。
絕對。
在叢雲牙一波攻擊之下,在那一刻,他的身體比腦袋更快反應---他將犬夜叉推到一邊,自己擋了下來。
那時只想著,若真如刀刀齋所說,那麼那個半妖現在還不能死,會很麻煩。
可是等到戰鬥總算結束了,他回過頭,看到刀刀齋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看他,他真覺得無地自容,更想把眼前的老頭子掐死。
無論殺生丸抱持什麼想法,他的確,在那一剎那,保護了犬夜叉。
體認到這一點,殺生丸不由的苦笑。
不過……
他的目光移到窩在樹根的兩個小身軀。
殺生丸當然會盡力保護小玲和邪見(不著痕跡地),但這樣的混戰下來,他們倆多少有傷口。
那麼,那隻做事不經大腦、遇到死胡同也硬要劈牆通過的半妖,肯定受更多傷吧。
殺生丸將視線抬向夜空。
下一秒,龐大的身影劃月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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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武藏之國的一處森林,有一行人正在此休憩。
其他人都如同樹木一樣沈靜的安睡,只有一名紅衣少年顧著火堆,不時嗅嗅空氣,把火撥旺一些。
夜風挾著花香拂面,也順帶捎來了讓少年身子一僵的氣息。
少年拔腿往氣味來源逼近。如風的迅疾,像蝶的輕盈。
在森林中一處較寬闊的地方,兩者會面了。
「你來幹什麼?」犬夜叉雖然嘴上這樣不客氣地問,但是這位沒帶殺氣的訪客激不起他動刀的念頭,不過為了安全還是把手按在刀柄上。
「這對邪氣造成的傷很有療效。」殺生丸淡淡地說,拋出一個白色的小布囊。下一秒開始後悔了。
犬夜叉一臉狐疑的打量殺生丸。「難不成…你是來送藥的?」
「囉唆。」殺生丸開始覺得有點困窘了,他在做什麼啊?居然拿藥給這個蠢半妖?
「……」犬夜叉開始懷疑眼前的傢伙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看你還比較需要,拿回去治一下你的腦袋吧。」犬夜叉半調侃半緊張的用刀鞘推了一下藥囊。
如果殺生丸只是一時錯亂那就罷了,可要是他真的打算送藥過來…這就大條了,這殺生丸是在關心他……嗎?裡面該不會是毒藥吧?
會是什麼情形?光這樣猜測就讓犬夜叉冒冷汗了。
「哼。比起我的腦袋,你的身體更嚴重吧。」殺生丸冷冷地,之前的想法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回說話的人和聽話的人通通被嚇到了。
天,這些話的意義根本就是在擔心犬夜叉啊!殺生丸也開始發冷汗了。
「算了……我只是來確認你這半妖死了沒。」盡可能的讓聲音壓的極為淡漠,殺生丸說出後立刻轉身,化為原形騰空而去。
犬夜叉楞楞地看著龐大犬妖的背影。
潔白的藥囊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些許光芒。
---全文完---
真糟糕,大家應該看的懂吧~
雖然還不到禁忌之戀(?)的地步,不過相信殺生丸已經磨刀霍霍向我來了...
起因應該是那一陣子連撥的犬夜叉劇場版。看完天下霸道之劍後---
友:「糟糕,我想萌兄弟戀了...」
我:「我有同感。」
...於是上面那篇詭異的東西就生出來了。(掩面)
總而言之,這篇算是給大家換個口味(?),請多指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