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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十一】邊界.frontière(影山X 自創)《03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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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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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山之死怨念產物,慢更發洩用

    +雖然掛著影山X 自創的名字但其實根本沒有寫到這種情節

    +悲文向而且主角會死(死亡Flag

    +微量村上春樹的【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使用,一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以下スタート.+

     

    Awaken your baresoul; break through your soul.
    Shed your blood until your life runs out.
    It’s all right tobe torn apart by the claws.

     

    若該說自己是誰,他想他早已不記得。同樣的,關於自己的一切他也想不起來。

    他徬徨的在那純白的空間中佇立良久,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條宛如撕裂了整個空間的裂縫,而自己未看過的景色在眼前平鋪開來。

    剎那間他想起來了。名字,但也僅限於名字。其餘的還是空白。

    那也無妨,那就當做是重生,像是「世界末日」裡那個沒有名字的「我」。

    重新開始,於這個對他來說尚屬未知的世界。



    +.邊界.frontière.+



    當這個世界已經無法容得下你這個存在,該怎麼辦?他記得自己曾經問過,得過的答案也有好多種——只是他只記得自己問過卻不記得答案。

    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問題對於自己的重要性。

    很久以後他對著好幾個人問過同樣的問題,和自己已經有了好幾年的交情的雷鬼頭少年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回道:那就讓這個世界認可自己,讓自己符合這個世界的需要;髮型獨樹一幟以表現叛逆的不良少年嗤笑了聲,回覆道:毀了這個世界,為自己再造一個;最後是那個常年被自己稱作總帥的男人,他只是難得的只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叫自己別想太多快去練球。

    這個問題沒有再被他提起過,只因為他知道這些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還是一樣,把功課維持得很好很好;足球練得有聲有色;僅是為了互相利用的人際關係也是,人脈一天比一天廣。

    只是他下意識的覺得好孤單好寂寞,靜默的夜裡會彷彿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這寂寞所吞噬,他會抱著即使已經到了十幾歲仍是滿屋子的布偶入睡,或是乾脆逃到書的世界裡不想想起現實,有時也會拉著那幾個在不知不覺已和自己很要好的同儕,去深夜的球場練球,哪怕隔天照樣要上課要考試……

    只是他這種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卻是想要去找那個心情明顯陰晴不定又灰暗的總帥,哪怕被那幾個唯一能稱為他朋友的人調笑:「你這大叔控,明明是個前途可量的新好男人。」

    可無奈的是他還依稀記得自己曾是女性,只是在這一世,自己是身為男子,卻有著像是女孩子的心思。

    前期是哀怨後期是接受,他無法改變事實只好默默認清然後向命運投降。

    反正怎樣都沒關係,他是這麼想的。

    然後呢?

    他跟著那可說是總帥的最佳作品的男孩搞了反叛跳槽到總帥最厭惡的那所學校,處處與他針鋒相對。

    說是要引起注意實際上是逐漸疏遠。他知道那人從頭到尾在乎的只有另外一人而非自己,但他又什麼都辦不到,無力得讓人憤恨。

    他試著不去在乎反而去遺忘那個壓根不在乎自己的男人,直至再度看見對方時什麼感覺都沒有。

    他不太瞭解這情感的邊界為何。什麼時候跨越了線,以致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他要想想,從最一開始回憶起……

    十一月的雨天,結霜的冰寒以及那一身黑色的冰冷男人。

    +.+.+.+

    「你要收留我嗎?」

    他記得那是失志而自殺的父親死後,全家唯一倖免的,此世的他和那個戴著墨鏡,穿身一身黑的半正式西裝的男人的第一次交流。

    男人的臉很冷漠,但如此想著的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冷淡的冰藍色眼睛望著對方,只在其中有一絲絲的期待。

    他只是希望有哪個人可以把自己帶回家罷了……因為沒有地方可以回去,所以在這種雨天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厭其煩的,一個一個人的問。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次很有可能性成功。明明男人看起來那麼冷淡,不像是會輕易收留自己的人。

    男人佇立了算是蠻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兩人就在車水馬龍的街上互看著,彷彿感覺不到周圍的動靜。

    直到他突然眼前一黑,因為長時間的饑寒交迫和著涼所造成的低燒而昏了過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在那個地方的。而事實上卻沒有。

    清醒後發現自己是在某個陰暗的房間,仍在低燒的頭腦完全無法好好思考些什麼。

    外面還有點聲音——低沈的成年男聲和小孩子的聲音,困惑的推開房門,突然闖進眼簾的光讓他又是一陣暈眩,然後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巨響。

    他很困窘。不管是誰暫時收留了自己都好,但此時此刻自己的行為必定打擾到人了,他知道的。

    無力的四肢無法支撐自己站立,他只能在地上顫抖著,想盡辦法站起來。

    然後眼前不知何時多了兩雙腳,而有一隻小手伸了過來,而他近乎是毫不猶豫地拍開,然後終於扶著墻站了起來,腳顫抖著,全身虛軟無力,但是堅持著不想再倒下。

    他稍微看了一下,那明顯被自己的不善給嚇到了的孩子梳著雷鬼頭,還戴著很奇怪的護目鏡和大小不符的披風。另一個人,則是剛剛在街上碰到的,那個冰冷至極的男人。

    瑟縮了一下,他稍微後退了一步想退回房間內,但男人卻開口了。

    「你去哪裡。」

    「不去哪裡。」

    冷淡的如此回覆道,瞪著眼前的人,明顯是不服。但男人只是挑了挑眉,再度開口:「你還想回剛剛的街上?」

    搞威脅啊。他的嘴角牽起了諷刺的笑。只可惜對自己是沒有用的。

    「要把我丟回去嗎?」扯起了一抹微微感傷的笑容,宛如藍色的玻璃珠的眼睛直直看進對方眼裡。

    「不。」似乎對於自己這樣的無禮沒有什麼反應,然後男人轉過了身。「鬼道,今天先休息,你照顧他。」

    「是的,總帥。」方才看著自己與那個男人的互動明顯出了神的男孩現在才回過神。隔著護目鏡也能感覺出來對方的擔心與不確定。

    被稱為鬼道的男孩看著眼前雖然有些骯髒但大體上算是乾淨清秀的……他想應該是男孩子。比自己略高上一些而且顯得修長的身體相當有骨感——不知誤會了什麼的他將這歸咎於對方可能被總帥欺負了,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而且好端端的總帥不可能帶人回來。

    相當接近事實,可惜還是有誤差,畢竟只是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辦法完全推論出事情的真相?

    還有,他家總帥做人太失敗也是原因之一。

    保持著他家總帥一向教導他的戒備,他清了清喉嚨後開口:「你叫什麼名字?總帥為什麼帶你回來?」

    沈默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究竟該如何回答,對方抿著嘴好一段時間才好不容易張開了那宛如蚌殼的嘴,用著微微沙啞的聲音說起了話。

    「落合空乃(おちあい からの)。」

    無視掉對方所問的第二個問題,他悶悶的如此回應。原因是因為自己並不知道為何那個看起來明明是如此冷淡的男人卻將生病而且理應相當麻煩的自己帶了回來。

    那時的他不想揣測,未來的他則是寧可不要知道。

    「我是鬼道有人。」對方伸出了小小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是基於禮貌而擠出來的。他不知道是否該握住那隻手。

    可惜仍然相當虛弱的身體不允許他思考,他眼前一黑,便癱軟的往前倒下。

    現在想想,無論哪方面而言,這都不是一個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