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苦辣
1
第一次看見梁的時候，我整個人愣住，定睛在梁俊美的臉蛋、整個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梁是個皮膚白晰、染著淡金色頭髮，穿著貼身輕巧的小男生，彷彿設計師的打扮，不過其實在我們學校類似打扮的學生也不少，但唯有梁吸引我，在第一眼，我愛上了他。
整個觀察下來，我發現梁是個不擅於交際的孩子，大部分新生已經開始有小團體，但梁卻經常一個人。翻了他的資料，才發現梁來自於新竹，但他卻沒填寫住學校宿舍或在外面租房子住的表格，問了我才知道梁是每天通車上課。
「通車？每天從新竹到桃園不是很累嗎？」
我皺眉對他說，而梁輕輕笑回：「還好啦，習慣了就可以。」
「但你要想想每天的通車費喔！這樣花下去，不如住宿比較省事也比較省錢吧？」
被我這麼一說，梁才苦笑說出實話：「其實我也一直都有在找房子……」看他一臉煩惱的樣子，我更是有理由親近梁，便提議我會協助他找房子，起先梁也是不好意思說不用麻煩了，但我說他對桃園又不熟，找房子不容易就算了，要是又被騙了該怎麼辦呢？於是梁也軟化了，我便趁彼此有空時一起去看房子。
跟梁一起去看房子的時候，我們自然也會穿插日常小事的聊天，聊了才知道，梁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然後他就一直跟母親及外公外婆住，但最近這幾年外婆老人癡呆，經常哭著喊要找媽媽……
「看了就好難過。」
梁垂著長長的睫毛，拼命忍著淚水不要滑下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兩週後，我跟梁找到一間房租還可以、房間也不錯的房子，我還開車下新竹幫梁搬家，梁的母親笑呵呵切了一盤水果、倒了茶要我慢慢吃，她那雙微笑的眼睛跟梁很像，梁也給我看了過世父親的照片，除了眼睛，梁和爸爸長的很像，我這麼說梁也笑了。
在梁家聊了半小時我們才開始搬家北上，路途梁也跟我聊了他小時候的事，還記得父親過世後的那幾年，母親為維持家計總特別忙碌，除了正職還兼了幾份差，因此經常不在家、把年幼的梁託給外公外婆照顧。
而梁的外婆很疼他，經常買小美冰淇淋給梁當點心，所以對梁來說，小美冰淇淋既是童年的回憶，也是外婆的味道。
說著說著，梁的嘴笑開了，眼睛也甜甜的笑著。我開著車對他說：「看樣子你真的很喜歡外婆啊！」
「我當然喜歡啊！」
梁自然的語氣說著，那樣的語氣是甜滋滋，我聽了不免羨慕，若是在說我就好了。
北上回桃園，幫梁搬家完我也都滿頭大汗，梁也流了不少汗，他笑著跟我道謝，幫他找房子還幫他搬家，真是幫了太多忙了，而我叫他等我一下，梁稍有遲疑，但也乖乖待在租屋裡等我，我下去樓下超商買了小美冰淇淋，回來時梁都瞪大了眼。
「……老師，你真的人太好了，幫我這麼多忙，還買小美冰淇淋給我吃，真的再多感謝都不足以表達啊！」
「幫助有需要的學生是應該的啊！」
「但是，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像老師你這樣這麼好的老師。」梁笑說，「我真的很感謝你，老師。」
這一次的微笑，終於是因為我，我也不禁笑了，我和梁在租屋裡吃著剛買的小美冰淇淋，梁吃的很開心，說感覺好像很久沒吃了，所以那甜味就更加懷念之類的話。
而吃到快沒有的時候，梁的嘴角沾到了冰淇淋，我便自然伸手抹去，還舔了那口冰淇淋。對我來說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但對梁而言卻很古怪，因為他用一種錯愕的臉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事一樣。
「怎麼了？」
我柔聲問他，梁皺眉回：「沒有……」
好像有點被我嚇到啊！真可愛呢。我心想，然後上前吻了梁，吃過小美冰淇淋的雙唇果然很甜，而被我強吻的梁當然也有反抗，只是他太過瘦弱，根本就被我輕易撲倒，我邊吻著他邊將手伸進他衣服裡，捏了捏他的乳尖，而被我摸乳頭的梁，怒然咬了我的嘴唇。
「好痛！」
被梁咬了一口的我，自然是喊出了聲，嘴唇都被咬出血來了。梁趁縫隙遠離我，他坐在角落怒視著我，爾後他起身推著我，我就這樣被梁趕了出去。
連一聲「變態」或「噁心」都沒喊，但我卻覺得感覺更傷人了。
梁當時那雙原先在笑，後來變得濕潤、發紅的眼睛令我印象深刻。
嘴唇，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2
之後梁在學校遇見我完全無視我的存在，畢竟我曾對他做了那種事，被他討厭也是理所當然的，但人很奇怪，梁對我越是嫌惡，我就越迷戀他，我想要得到梁，即使手機被他拒接也沒關係，我就是想掌握梁的全部，讓他躺在我身下，我狠狠撕開他的上衣，讓他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展現最原始的自己。
上完了下午的課，我也準備回家了，而外面正下大雨，出乎氣象預報意料之外，不過幸好我有準備折傘，而且我也開車，這問題並不大。
重點是，我看見了梁，他呆站在門口，望著雨景。
「嗨。」
我出聲打招呼，梁卻連回頭看我一下都不願意，再繼續問他沒有帶傘嗎？梁依舊沒有回應我，宛若我們是相隔兩個世界，我所說的話都傳不到梁所在的地方。
於是我便假裝撐傘，好讓梁鬆下心防，接著抓好時機──將梁一把抓過來！梁起先訝異，後也咬牙要推開我，我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梁帶到車上，肩膀也被淋濕了，但我不在意。
「你又想幹嘛？」
梁沒好氣的問我，我說：「沒什麼，只是看見學生沒傘便一起撐，順便請你吃晚餐聊聊天而已。」
「大可不必。」梁煩躁的回著，「我要下車。」
當梁正要打開車門時，我緊抓住他的下體不放，梁抬頭瞪視著我，這點，我也一樣。
「你敢下車的話，我就把這個捏爆。」我認真的說：「捏爆。」
我口氣兇狠的強調要捏爆他老二，力道也是真的使上來，沒多久，梁也怕的不敢下車，我鬆手替他上安全帶，開車去餐廳路上梁也一直望著窗外，那雙害怕的快要哭出來的雙眼寧願看著無聊的風景，也不願看著我。
後來我們去吃了義大利麵，那間餐廳的食物還不錯，過程都是我單方面在說話，梁都一言不發，他一臉賭氣的吃完桌上的食物，結帳完理應當我該開車送他回家，但我改變了心意。
「等一下……」
發現路不太對勁的梁才肯開口，他滿是質疑的眼神對著我。
「你要開去哪裡？」
「帶你回家，」我沉沉的說，「回我家。」
聽到我要把他帶回家，梁驚恐的喊著：「不要！我不要去你家！我要下車！我不要去你家！」
「要下車可以，」我說，拉開拉鍊，「但你要先幫我口交。」
我把陰莖抽出來，梁一看見那皺巴巴的東西便又繼續哭喊：「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舔那種東西！我要回家！快放我走！」
「閉嘴！」我粗聲喝令：「想要下車的話，就幫我口交，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梁被我嚇到了，他知道我是玩真的，他滿臉都是淚水的痕跡，甚至還嚇出了鼻涕來，他為了下車，心不甘情不願的彎下身，含著我的陰莖。剛剛還在吸義大利麵的那張嘴，現在正吸著我那根，我興奮的在梁嘴裡硬了起來，射精時有一些射在梁臉上，他被精液嗆到一直在咳嗽，還沒把臉擦乾淨就想逃。
「等一下。」
我抓住梁纖弱的手，他恐懼的眼神朝向我。
「還沒結束喔！還沒。」
我笑咪咪的說，而梁一副要崩潰的樣子，大聲問：「為什麼？我明明都吸了，你也都射了！」
「是啊！」我爽快的說，「可是你沒有全部吃掉，我射出來的東西，全部吃掉才算結束。」
語畢，梁震懾，後又喃喃說著：「把那種東西吃下去，那我乾脆去死算了……」
「我才不會讓你做那種事呢。」我心疼的說：「吶，只是去我家而已，比去死好多了，乖，聽話吧，看你是要吃掉，還是去我家，你自己決定吧！」
梁低頭不語，之後我便只好幫他把臉擦乾淨，開車回我家，中途梁也不再歇斯底里的哭鬧，要進我家時雖一臉嫌惡，但卻也慢慢走了進來。
在梁踏進我家後，我立馬抱住他擁吻，我們激烈的吻著，然後我伸手脫去了梁小巧的衣服鞋子，抱上床做愛去。梁沒有任何反抗，但從他的臉就知道是被我強迫的，他絲毫不甘願被我操，最後一次挺進他體內，一個猛然我又射精了，今天的第二次，全部灌進了梁的屁眼裡。
我抽出陰莖後，原想好好疼疼梁，但他卻轉身大吐特吐，吐的我整張床單都發酸發臭，但我持著耐心，拍拍他的背安撫他，梁吐完紅著雙眼瞪著我。
「我要吃冰淇淋。」梁突然開口要求，「而且還要哈根達斯香草口味的，淋上巧克力醬跟堅果，快點，我要吃！」
梁惡狠狠的瞪著我，要我快點端出他想吃的東西，我便只好簡單收拾一下滿是嘔吐物的床單，就下樓去附近超商買──當然，我也把梁反鎖關在家裡，回家時梁已穿好衣服，趾高氣昂的坐在沙發等我處理好他要的東西，裝盤好拿給他連聲道謝都沒有，梁就擅自吃了起來。
看著梁自己吃冰淇淋，我也有點想吃，便挖了一球自己吃，但我不想淋巧克力醬，我伸手按住梁的肩膀，他愕然瞪著我，但也推不開我。
「你想做什麼！」梁嫌棄的問我。
「沒什麼，只是想來點醬汁而已。」我說，解開梁褲子的拉鍊。
「住手，不准你這樣碰我……」梁原本兇狠的樣子不見了，又快被我弄哭了。
「剛剛在做的時候，你都沒有射吧？」我咬著他的耳朵，硬抓起他的陰莖。
「不要、不要……」梁哭喊著，但我沒有理他。
我硬是幫梁打出了一泡精液在我的冰淇淋上，我把精液拌著冰淇淋吃掉，當我說好吃的時候，梁濕紅著雙眼罵我變態。
梁邊哭邊把剩下的冰淇淋吃掉。自此，梁對我的仇怨更加深厚，但我們仍不斷發生關係，梁跟我做愛的時候都扭曲一張臉，好像一副處於地慾的模樣，做完他都直接嘔吐在我床上，之後我得花點時間安慰他。
但也不完全只有我強迫梁，梁有天拿了顆跳蛋給我。
「上課的時候，你把這該死的東西塞進你屁股裡。」
他藐視的語氣對我說，我也當著他的面先塞進我的屁眼裡，震動大小則由梁掌握，戴著那玩意兒上課的感覺很刺激，有次梁轉到最大，我忍不住當著全班的面呻吟，坐在底下的梁一臉驕傲的看著我，因為他就在等我難堪。
後來回研究室我把跳蛋拿掉，梁也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但我漫不在乎，甚至笑著跟他說：「剛剛那個，好舒服。」而梁的臉也垮了，那張自信滿滿的笑容也不見了。
「淫獸。」
梁怒聲說著我，但我依然笑嘻嘻的。
「吶，如果梁你想上我也可以喔！在哪裡都可以，你想上我也沒問題喔！」
我這麼對梁說，結果他氣急敗壞的回：「誰要插進你那噁心的洞裡，髒死了！」
「可是，你卻願意讓我上你。」
「我從來都沒有願意。」梁蹙緊眉頭表示，「你是豬嗎？都沒看見我是用什麼臉被你上？還有每次做完都會嘔吐，是因為你太噁心了。」
梁轉過身背對著我。
「我恨你。」
他這麼對我說，我走過去抱住他，激烈的索求他的雙唇，不再像第一次反咬我一口，反倒還拉出一道銀絲。
「就算你嘔吐過了，我也會像這樣吻你喔！」
我對梁說，他擦著嘴角呢喃：「你他媽的腦子有問題是不是……」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含情脈脈的說，「只因為我愛你。」
梁的眼睛都濕了，他皺眉紅著眼看著我，連鼻水都出來了。
「你真的腦子裡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他這麼對我說，然後，我把他推向研究室一角的沙發，那天直接在研究室提槍上陣，做完梁又慣例的嘔吐，我還沒清理地上一灘嘔吐物，我就先吻了他，舌頭在他的口腔裡翻攪，還把他嘴角的嘔吐物吃掉。
發現我還真的敢在他嘔吐完吻他，梁驚愕的推開我，但我又上前拉了他的手，狠咬一口他的臉頰，在他白嫩的臉龐留下了我的齒痕，然後我對梁微笑，卻只招來一抹口水。
「王八蛋！」
梁哭喊著，還來不及把衣服穿好就逃出我的研究室，只剩下我跟一灘他吐出來的東西，我伸指嚐了一口那還有餘溫的嘔吐物，一股腐敗酸臭的味道。
在那之後梁就沒有來學校上課了，打他手機依然被拒接，他在班上也沒有要好的同學朋友，去他租屋的地方問房東跟附近鄰居，都表示最近一週沒看見梁，也沒什麼動靜。
問完後，我總覺得梁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也待了一陣子，卻也沒有什麼特別熟識可以說話的對象，他一個人在異鄉努力生存著，卻非常的孤獨。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打電話回梁新竹的家，是梁的母親接的，她說前陣子梁的外婆從床上跌下來，梁很擔心便回家探望。於是，我便自己開車下新竹去找梁，去的時候梁和他外公在一起，而梁推著輪椅，坐在上面的自然是他先前提過中風住院的外婆，貌似是在散步，我便上前打了招呼，梁的外公訝異，而梁自己的臉色則一片慘白。
梁的外公熱情招呼我進家裡喝杯茶，但梁卻皺著一張臉說：「可是老師很忙。」
「不會，我已經請好假才過來的。」
當我這麼回答時，梁的臉色看起來更差了，那天我也待在他家吃晚餐，梁的母親說我一直都很關心她的兒子，一直叫我多吃點。而我臉上越是堆滿了笑容，梁就越是低頭扒飯。
坐在我旁邊的是梁的外公，在吃飯過程中他一直忙著餵外婆吃飯，起初還餵的好好的，當我和梁的母親聊的正開心時出了意外，外公手中的飯碗被外婆摔到地上，然後，外婆在哭喊著。
「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啦……嗚哇……！」
外婆嚎啕大哭，外公則在一旁哄著她，但外婆的手一直亂動亂抓，外公也明顯無奈的表情。梁的母親看了這一幕，她不禁轉身拭淚。梁始終將臉埋在碗裡，但我看見他的表情，是哀傷的。
最後那頓晚餐尷尬收場，梁的母親在樓下洗碗，外公則哄著已經哭累的外婆，我則跟著梁回房。
「幹嘛跟著我？」梁冷漠的聲音問著我。
「因為我擔心你。」我毫不考慮的說。
「擔心？是擔心你的性奴會消失在你面前嗎？」
梁冷酷的聲音說，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我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頭，卻又被他用力打了回去，猶如剛才外婆將外公餵她吃飯的飯碗，狠狠的打了回去。
「我們家現在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梁兇惡著臉，但語氣哽咽，「你又還想對我怎樣，都對我做了那種事，你還想對我怎樣……」
梁垂著頭，他那雙疲憊的眼帶著厭惡。
「我恨你……」梁表情倦怠，口吻兇狠的低語，後來更是加強語氣說：「我恨你，恨得想殺了你！」
「那你是可以這麼做，」我低語，梁也聽見了，他抬頭看著我，似乎以為我隨口說說不大相信，我便繼續說：「我說，你可以殺了我，如果你真的恨我恨到想殺了我的話。」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語氣異常平靜。而梁咬唇上前，我以為他要勒住我的脖子，或是抄起桌上的剪刀往我喉嚨刺下去，但都沒有，結果居然是雙手掐住我的下體，他那雙看似女人纖弱的手，卻意外的擁有男人的力道。
「我才不要讓你輕易的就死掉……」梁惡狠狠的瞪著我，掐住我胯下的手仍沒有鬆開，反而更緊緊抓著，「我要把你那拿來操我的東西弄壞、讓你被折騰而死！」
說真的，當時我還以為我的睪丸會被捏破，真的很恨我啊！我心裡這麼想，雖然最重要的地方感到巨大疼痛，但我仍伸手過去，撫摸著梁的頭髮，曾經是那麼柔軟好摸，為何變得乾燥呢？
「梁……」我低聲喊著他，看著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眼說：「我愛你，梁。」
梁扭曲的表情鬆開了，他緊緊掐住我下體的手也是，但他又馬上皺眉咬唇，接著梁一直捶著我的胸口，憤恨的捶打著，直至他累了，一股腦兒的把我給推開，然後窩進床上哭泣，而我則選擇默默離去。
夜裡，我從新竹開車回去北上，好幾次差點因恍神而出車禍。回家後我第一件事是脫褲子自慰，雖然那話兒沒被梁捏爆，搓揉一陣子依舊可以正常勃起，但我卻好寂寞，我瞪著那挺的老大的陰莖，這根肉棒沒有地方能進去倒還好，最要命的是，你想進去的地方他用力排斥著你。
3
幾天後梁從新竹回來了，上完課我半強迫的把他拉回家做愛，做完梁仍一樣嘔吐，但吐的幾乎都是酸水。
等我把他吐出來的東西清理好後，梁丟了一根按摩棒給我。
「把這該死的東西插進你屁眼。」
他嫌惡的說，我沒多想，只有照做，因為這是梁的要求，我把按摩棒插進我的屁眼裡，插到一半時梁說要再深一點，我便再塞進去一些，感覺到按摩棒在我體內震動。
「說好爽。」梁命令。
「好爽。」我照做，因為是梁的命令。
「另一手捏自己的乳頭，」梁繼續下指令，「然後用你那張嘴發出淫蕩的呻吟。」
「啊……」我捏著自己的乳頭，屁股裡還有按摩棒在震動，呻吟著：「嗯啊、嗯──」
原先還沒什麼感覺，被梁這麼下了命令，搞的我自己也爽了起來。爽到一半，我才發現梁正用手機錄影，之後有時候他還會叫我看，然後罵我變態。
後來梁經常這麼對待我，在我操完他、他胃裡的東西也吐完，就經常叫我做類似這樣的事。有一次還叫我去上充氣娃娃、然後屁眼裡塞按摩棒，不只尺寸很大還有顆粒，而且梁吩咐要開到最強。
剛開始有點不舒服，但被梁錄影下來，有時候他還會打我的屁股，原先緊繃的心情也稍有好轉，我想我一定是被虐狂吧！但這麼做維持一段時間，我發現梁嘔吐的次數也減少了，如果我被他玩弄能讓他好些，那我也願意。
這樣的關係又持續了半年，梁的外婆走了，一天早上外公叫不醒她，梁的母親來看才發覺外婆已斷氣，是在睡眠中過世的。
我帶著梁南下去新竹參加告別式，雖然梁一直嫌我是跟屁蟲，但我仍笑著帶他回去。
告別式當天天氣很好，太陽照在身上不會太熱，萬里晴空的好日子實在不適合哭哭啼啼，而告別式從頭到尾也沒有人哭，因為大家都累了，他們都太累了，連哭泣的力氣也都使不出來。
結束後我跟梁向他的家人道別，雖說會好好把梁帶回桃園，但我卻殺到賓館，抱著梁做愛了幾回，脫去他的衣服，原先就瘦弱的梁感覺好像更瘦了，瘦的幾乎皮包骨，做完還抱著馬桶狂吐。
我拍著梁的背，想讓他舒服點，梁是沒有抗拒，但他不只是吐，還哭，他邊吐邊哭，吐到最後他虛弱的差點一頭栽進滿是嘔吐物的馬桶，我扶著他的身子，帶他從賓館退房到附近的超商，買了杯熱巧克力牛奶給他補充熱量。
「還想吃什麼都可以喔！哈根達斯也沒問題，要多少我都買給你……」
我這麼對梁說，梁喝過熱巧克力牛奶似乎好些，但他卻搖著頭。
「那你還想吃什麼？小美冰淇淋嗎？」
梁點著頭，我便買了個小美冰淇淋，最早先的香草口味，而我們就坐在超商裡的位子，面對面的那種，梁打開來先舔著黏在蓋子上的冰淇淋，後來才拿起湯匙挖盒子裡的。
他吃的速度很慢很慢，我看著梁滄桑的臉，跟第一次遇見他時的笑容呈兩極化，然後我閉上眼，開始回想有關梁的事情。
『淫獸。』
『你是豬嗎？都沒看見我是用什麼臉被你上？還有每次做完都會嘔吐，是因為你太噁心了。』
『你真的腦子裡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王八蛋！』
『你還想對我怎樣……』
『我恨你，恨得想殺了你！』
『我恨你……』
『我才不要讓你輕易的就死掉……』
『我要把你那拿來操我的東西弄壞、讓你被折騰而死！』
盡是些怒罵、充滿憤恨的話語，但我都願意接受，我想親吻梁那張說恨我的嘴，就算他大吐特吐，滿嘴都是酸臭味，我也願意親吻他，我想握握那隻曾經用力掐住我下體的手，我想看看那雙一直以來都怒視著我的眼……只因為我愛他，只因為我深愛著梁……
「喂，你在哭什麼啊？」
梁問我，我才發現我正在哭泣，我坐在超商的位子上垂著頭，想著有關梁的事情，竟就這麼哭了出來。
些許眼淚流到我的嘴裡，為什麼眼淚的味道嚐起來要這麼鹹，就不能像冰淇淋一樣甜甜的嗎？想著想著，我又哭了，哭完抬起頭一看，眼前有一盒沒吃完而融化的小美冰淇淋，木湯匙悲傷的沉在冰淇淋的油脂中，然後，還有梁。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