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說這小說裡有帶髒字,不喜者別看,會殘害台灣幼苗的。
正文
暈黃,閃爍著明滅,泣血窟依舊打著那張弔詭招牌,搖搖晃晃的發出「機喳」聲,於死寂的凌晨夜晚中,聽著格外刺耳。
泣血窟是間小酒吧,設立在台北市中,一個不為人知的小角落。
這裡聚集了人類中所能盡見的骯髒:人口販賣、毒品交易、援交的國中女孩、手持烏茲克的八歲男童、隨處可見的性事遺跡;誘拐、詐騙、凶殺、陰謀,以及這裡最為著名的功用——情報。
在這邊,只要你付的起錢,就是美國總統有幾根腿毛他都能給你算出來。
然而,這樣一個龍蛇混雜的不淨之地,當然不會只有一個物種生存。
現在的人類要存活固然困難,但非人類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我就是其中之一。
「碰!」
重重的將啤酒杯打在木桌上,我滿足的打了個酒嗝,順便欣賞酒保的作牌技巧,這傢伙已經贏了第三把。
真他媽的,失業了。
一股愁悶在胸腔裡繞來轉去,總之就是不爽。
靠,只是打破了一個盤子,因為這樣一個盤子老闆就炒我魷魚!
如果可以的話,下次這個盤子會砸在老闆那顆光頭上,反正洗來洗去唯一亮晶晶的地方也只有那裡。
「阿殘,又被炒啦?」久保阿德在贏了第五把後很聰明的收手,順便再輸下三場,便過來找我聊天。
我白了他一眼:「去你媽的,整天就不做正事,還不幫我到杯酒?」
「喝酒有礙健康喔。」阿德笑了一下,隨手拿起青島啤酒罐放到酒杯上方,手一捏,啤酒罐在他手中簡直跟紙做的沒兩樣,「喀機!」應聲成了團鋁球,裡面的啤酒全進了酒杯。
懶的跟這個傢伙多說,我一口灌下杯中淡黃色的液體,大口暢飲的快感稍微讓自己滿足了一下。至少可以麻醉一點失落感。
「說真的,你再繼續這樣不務正業,總有一天會餓死在接上。」阿德看著我,像在看著死人。
「不務正業?」我啞然失笑,雖然明知腦子已經有點昏沉,但還是回答:「媽的,老子去洗碗叫不務正業?」
阿德聳聳肩:「你以前可是週週進帳十萬多。」真是一臉賤樣。
那是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我不想回憶,更不想再次接觸那血跡仍未乾澀的傷口。
聽到這種有些敏感的話題,我揮揮手,思維開始有點不清楚了:「不管以前怎樣,總之我永遠都不會再回幹那一行。」
突然間,阿德擦杯子的手停了下來,直直望著我。
「幹嘛?」對這種舉動稍微有點在意,我酒醒了一點。
「裔殘,聽我說。」阿德的表情很凝重:「永遠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意思?是在說我以後會回到那裡嗎?
「你,屁。」簡潔有利的答覆,我腦子現在能想出最帥的台詞也只有這個了。
就算餓死,我也不會回到那個職業。
阿德沒有多說些什麼,畢竟這不干他的事,但卻搖了搖頭,用一種挽惜的眼神看著我。
就像大人看著被小孩玩弄,奄奄一息的蝗蟲。
「不管你這天殺的憐憫眼神是從哪學來的,三秒內我要它消失,否則就挖出你的眼珠塞進你屁眼。」
阿德依言轉身,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天色開始有點微黃,晨曦就要來到,泣血窟內一些較敏感的客人已經發出不滿的哀號,人群很快的離去,酒吧內從幾分鐘前的熱絡一下子變的稀稀疏疏。
也是時候該歸於平靜了。
太陽出來了,我們這些見不得人的蟲子也只能在夜晚才有臉出來走動。
「幹,毒蟲。」看著地上一具屍體,阿德嫌惡的踢著,一路踢到後門外面。
在泣血窟裡吸毒吸到死的,平均兩天就有一個,上次還一口氣掛了五個毒蟲,結果屍體連根指甲都賣不出去。
理所當然的阿德會恨死這些毒蟲,一個個肥的要死,留在店裡還會發臭。
太陽快要照進來了,即使是條小小的巷子內口,但東昇的艷陽卻仍是很容易將陽光照進店裡,講好聽點叫做無私,說直接點就是該死的炫耀。
阿德是三分之一個吸血鬼,對太陽也是很杜爛,處理完屍體後便盡速離開。
店內,時鐘聲滴答,剩我一人,孤獨著微醉。
「永遠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喃喃念著阿德的那句話,我沉思良久。
酒,喝完了。
不知怎麼的被定義為靈異驚悚,這一點也不驚悚,真的。新篇章連載開始,其實分兩篇是因為WORD檔有點裝不下所以乾脆
協助修改標題─By ★亞迪爾★
分類正式上路,幫分類~:)
140809 By 醉夜
最近分類變動,幫您重新更正回原來的分類。
141101 By 醉夜
非本人創作之文章,暫時鎖文處理,已私信,請發文主與我聯繫,謝謝。
150123 By 醉夜